#玩的就是历史#
碧螺春的茶树品种,古时称为小青茶。明末秦嘉铨有诗云:“一铛寒雪烹无碍,满阁香风焙小青。”当地人也叫“柳条茶”,现在统称为东、西山群体种。近年来,有些农户受利益驱动,在茶山,引种了乌牛早、迎霜、福鼎大白茶等早熟品种,但其香气、滋味和外形,与传统的洞庭群体种悬殊甚大。
“万株松覆青云坞,干树梨开白云园。”从苏舜钦的诗中,描写的宋代水月寺的茶园来看,它与今天茶植果园深处的传统,并没有多大的改变。做茶的季节,登高望远,山下太湖烟波渺渺,山间杂花生树,入山无处不飞翠。水月寺畔,水流花开,春山寂寂。很多年,好多次,我独自一人,问茶穿行在无碍泉边,落花簌簌,鸟鸣山幽,此情此景,常让我想 起王维的诗:“木末芙蓉花,山中发红萼。涧户寂无人,纷纷开且落。”好茶、美景,尽在“无端寂寂春山路”。
唐代诗僧皎然,曾以诗记述过陆羽问茶洞庭山时的情景。其诗云:“何山赏春茗,何处弄春泉?”洞庭西山,可赏春茗;水月寺畔,可汲名泉。到了宋代,西山小青茶与无碍泉,并称为“水月双绝”。明末清初,水月贡茶演变成了西山剔目。到了乾隆年间,西山剔目中的“近时佳者,名曰碧螺春”。碧螺春的大名,此后才开始突然在各文献中大放异彩、声誉卓著。无碍泉为宋代名泉,泓澄莹澈,泉水甘美。苏舜钦曾有诗云:“无碍泉香夸绝品,小青茶熟占魁元。”
今天的无碍泉,位于缥缈峰下,水月寺东侧的小青坞中,早已是泉眼壅塞,落叶满池,其间蚊虫乱飞,睹之令人痛心。表面看来,泉池已荒废许久。多么希望社会力量及有识之士,能够尽早意识到无碍泉之于碧螺春的重大价值,尽快开发并保护好无碍泉。何日无碍泉边,如王元寿的《碧螺春歌》所写:“落花风里品茶新,顾渚荆溪未足珍。一枕髩丝禅榻畔,梦魂遥落五湖滨。”希望这不只是期望与梦想。
叶姑娘:评茶员
中华清和茶道研究学会